雨亦復雨 (後篇)--by Norika 
< 第二回 >

  好久不曾兩個人一起回到臥房,爬上床。

  「晚安。」

  「嗯,晚安。」

  在枕邊交換一吻,圭有些意猶未盡,我想著(讓他忍耐很久了)。

  但是,雖然對不起圭,我實在沒有那個心情。

  無論如何總得要睡,閉上雙眼,圭輕聲低語。

  「對不起。手借我一下好嗎?」

  「嗯?」

  「這個。」

  圭將說不出口的渴求,藉由我的手訴說。然後,把我的手放到在睡衣中堅
硬起來的那裡上面。

  「這樣就好了。」

  「這……不想做嗎?」

  「嗯。」

  太勉為其難了,我想。其實是想要好好做個愛的,但察覺到我興致索然,
所以只要把手放在睡衣上就好,這個意思。

  「……那,稍微服務一下。」

  我悄聲回答,將手伸進睡衣中。

  「不要。」

  抓住我的手。

  「不行?」

  「啊,這是……怕會踩不住煞車。」

  這是圭坦白自己有多忍耐的台詞,因為嘴快而不小心說出口,本來是不想
向我招供的。

  然後我碰觸到圭的那裡,不知不覺也開始有了那個意思。

  也說不定只是為了逃避,為了忘卻不想去思考的事情罷了。

  「那就等到那時候再說。」

  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的床上,並沒有必要特意壓低聲音,但是這種事情,
還是很難大聲說出口。我把臉頰輕靠在圭的耳畔低語,把手伸進睡衣。

  像是要握進手中似地輕觸,圭唔地屏住氣息,在我手中猛然賁張膨脹起來。

  對於因為忍耐得太久,精力充沛得無計可施的他,我『抱歉抱歉』地撫弄
著。

  這個時候,我還只想用手淫來解放而已……

  耳根旁邊,圭以極力壓抑的聲音「呼,嗯」喘不過氣似地呻吟,如此地飢
渴讓我不禁感到過意不去。

  而後我一下鑽進被窩裡面……比起手來這樣會更好些才是。

  「啊,悠,悠季,唔。」

  愉快地聽著被子外面傳來圭模糊不清的敏感聲音,受到這些微額外服務的鼓
勵,我也漸漸興致高漲起來,同時身體也有了反應。

  彷彿嗅到了這個,圭觸碰我的股間。下腹倏地有麻痺感在奔流。

  圭把被子拿開挪到旁邊。無言地帶著我,引導我到上方的69體位。從睡衣
中引出我的半勃,一開始只以舌來回輕舐著先端,而後更進一步,像是以舌尖鑽
進鈴口……

  「啊,啊。」

  感受到越來越緊繃的酥麻感。對於這緊繃的感覺變得敏銳起來。

  「唔,嗯,呼……好,好。」

  「有感覺嗎?」

  「嗯……好……好棒。」

  「那。」

  圭的手伸進睡衣裡面,指尖輕探著後方。

  「這裡可以通融嗎?」

  雖然是沒有多餘時間也沒有閒暇心情的結果,我畢竟也禁欲了一個星期。

  「就……隨便你……了。」

  「是。」

  圭真是的,用這麼高興的聲音。啊,那手指,不行,啊,啊。

  「啊啊!」

  一方被銜住,另一方前列腺被指尖刺激著,我向後仰倒。

  「啊,不,不行,不要用這種姿勢。」

  還穿著睡衣,所以應該是不至於一覽無遺,但是我一向對於自己在上位的體
位,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圭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讓我至少掙扎了五分鐘,終於答應上下交換。

  「嗯,嗯,吻我。」

  「是。」

  邊接吻邊脫下衣物,以裸裎的身體相擁。肌膚與肌膚相互接觸的感覺很舒服
……彼此的高昂更是令人愉悅。

  啊,是啊,今晚就什麼也不想地,沉醉於你吧。

  「啊啊,悠季……悠季。」

  「圭,圭,啊嗯。再,再更,更猛烈一點。」

  「這樣嗎? 這樣?」

  「讓,讓我沉溺。讓我……沉溺。」

  「好的,不管多深多行。讓你忘記一切地燃燒。」

  「嗯,嗯! 來,來吧,圭。」

  「依你所願。」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怎麼樣? 到了最深處了。」

  「啊,啊! 不,不行,更用力! 把我弄壞吧!」

  「知,知道了所以不要咬我。好痛,悠季!」

  「對,對不起。」

  「太過分了要告訴我。」

  「唔,嗯。」

  因為在被圭雄偉的陽物充滿的所在,再多加上一隻手指的粗暴技倆,我承受菊
口被撐開到超越界限的激痛,以及怒張的陽物邊突刺邊抵觸到G點的快感的重荷,
幾近乎瘋狂。

  但是,聽到圭詢問「要住手嗎?」的時候,我搖頭。

  說實話,我說不定已經瘋了。既然明天又不得不回到地獄的懊惱之中,或許還
不如這樣逃離。

  但這樣持續釋放了兩次,身體已經達到了最大限度而喘息不止疲倦至極,瘋狂
的念頭也消逝無蹤。

  「你還好嗎?」

  由於帶著戒慎恐懼的口氣的圭的聲音,我睜開原本不想睜開的雙眼。

  「啊,就這樣不要動。我來處理傷口。」

  「……裂開了嗎?」

  「對不起,出了很多血。」

  「是我要求的啊。」

  「我不是說痛的話要講嗎。」

  「……痛才好。今天晚上,哎……已經,全都……」

  眼淚自鬢角撲簌簌滾落。

  「欸。這種時候,就該什麼也不想地睡著才對。」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很明瞭我目前精神狀況的男人,溫柔撫摸我的髮絲。

  在以行動表示覺悟到無論是怎樣的我,他都願意承擔的男人的臂彎中,我將被
淚水沾濕的臉頰靠上去。

  「就這樣抱著我吧。明天我會好好站起來的……」

  「好。但是讓我處理一下傷口吧。」

  「這麼嚴重嗎?」

  「……是有點。」

  「去看醫生比較好嗎?」

  「是啊。」

  「比起讓你擔心,我比較怕會丟臉。叫計程車好嗎?」

  「至少看一下傷勢吧。那個……好像沒有最初時那麼嚴重。」

  「啊哈,這麼說那時是你來處理的囉。」

  「呃……不,實際上是,上次的舅舅。」

  「呃,真的嗎?」

  「對不起。」

  「啊呀∼……這樣的話……嗚哇∼……再也不想見到面了∼」

  「醫生接觸到患者的私生活算是工作的一部分。所以不要太在意也無所謂。」

  「這太沒道理了啦∼。因為,一看診就會被知道的吧∼?」

  「被他指責說姑且不論男同性戀性交的事情,到底是強姦還是做了什麼。況且
,有可能會造成對方精神上的外傷,還舉了實例威脅到底。」

  「如果是這樣子,在那之後你第一句話就是『要吃飯嗎?』又是怎麼回事?」

  「我沒想到除此之外該說什麼好。費盡全力才能得手的經驗,那還是第一次。」

  「這樣嗎?」

  「是啊。自己追求的,你是第一個。」

  「……呼呼。」

  「什麼事?」

  「不說。」

  「說嘛。」

  「不說就睡不著?」

  「對。」

  「……那時候氣成那個樣子,現在聽到你如此招認卻這麼高興,覺得我還真
是可笑啊。」

  「………」

  「『那個』啊,應該身為男人是絕對不能原諒的,最惡劣的經驗。最後一切
卻都變好了,人類的柔軟性真強韌……我是這麼想的。」

  「啊……」

  圭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繼續擺出反省的表情,困擾地移開目光。

  我想親吻這樣的圭,正要起身的時候,

  「好痛。」

  「請睡覺!」

  「唔,嗯。開始陣陣作痛了。」

  「看吧。希望買好的止痛藥會有效。」

  我叫住說著離開床鋪的圭。

  「穿點衣服吧。」

  用泡過溫水的毛巾擦拭清潔患部,塗上傷藥,在弄髒的床單上蓋上浴巾。

  我緊緊依偎因為只套了一件睡衣作這作那而變冷的圭的身體,被擁在懷中以
臂為枕,由於一週分量的睡眠不足和性交過後的疲勞,藉由睡衣傳來的圭的體溫
,我努力使自己沉入夢鄉。

  然而不管圭再怎麼溫柔,今天上課的事情一掠過腦海,心情立刻就跌落谷底。

  即使強迫也無法使意識入睡,感覺一旦發作不知道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天亮以後,因為身體狀況不佳而被朦朧的惡夢驚醒,圭以一臉想叫救護車來
的神情幫我量過體溫以後,我對他笑著說,

  「應該是長牙發燒吧。」


< 第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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