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色的記憶盒子
霞色的記憶盒子
< 第29集 >
山本站在總裁辦公室華貴穩重的大辦公桌前，向堯宗報告最近銀行的狀況。
「如果佐野財團繼續這樣一點一點抽掉他們的資金，短期內是不會怎麼樣，可長此
以往…」女性的嗓音透著些擔憂。
停了一會兒，堯宗從思考中開口：「德國方面也自身難保，我倒想去另一個地方籌
措資金。」
「是哪兒呢？」
「新大陸，美國。」堯宗無溫度的凜然嗓音，響自精密運作的頭腦：「美國未受戰
火侵襲，反而趁機蓬勃發展，戰事一旦結束，美國應該會成為世界舞臺的後起之秀；如
果日本有個萬一，向那方面靠攏十之八九不會有問題。」堯宗頓了頓：「只是，我必須
親自去一趟。」
「那我立刻去安排，銀行方面請不用操心。」
堯宗沒有回應，只蹩了蹩修長濃密的雙眉。
「在擔心伊澤先生的病嗎？」山本送上卷宗，對著辦公桌後眉頭深鎖的桐院堯宗，
輕輕問了一句。
不答腔，堯宗只自顧自翻開卷宗的封皮。山本見他異常冷漠的樣子，知道他在強自
壓抑心中的煩悶不安，遂小心翼翼說道：「聽醫師說，伊澤先生現下的情況，能支撐他
活下去的，是他自己的求生意志。」
拿起鋼筆，堯宗正要批示，卻聽見山本柔柔的嗓音帶著些急切：「眼前能延長伊澤
先生生命的，只有您了啊。」
堯宗緩緩放下筆，抬頭看著面前的女性，彷彿在奇怪她何出此言。
「或許您會責怪我魯莽，畢竟這麼說不太禮貌；只是我想，如果您能讓伊澤先生深
切感受到自己之於您的重要性，或許能令他振作也未可知。」山本淡淡苦笑：「他應會
為了您奮力活著吧？」
「是誰告訴妳的？」堯宗冰冷冷的聲音低低傳來。
山本獃了一秒，隨即傾頭露出一個甜甜淺笑：「您是說那件事？」見堯宗不反駁，
纔又繼續說：「沒有人告訴我；只是見到您與伊澤先生的相處情形，令山本心有所感，
您可以稱之為是女性的直覺吧。」
對方遂不再說什麼。
待卷宗批好，山本稍事整理，約略報告下午的行程後，退出總裁辦公室之際又開口
，倒像是說給自己聽：「伊澤先生那時的笑容真的很美，好想再看見一次啊。」只要是
看見那笑容的人，都會感受到甜蜜溫暖的安慰吧。
希望伊澤光一郎帶著那笑容，永遠沈浸在幸福中；畢竟，他是自己非常、非常喜歡
的人…
「光哥還沒醒。」重三郎打開玄關門扉見到來人，輕輕述說著，收斂起平常不饒人
的口舌。「他最近情況不好，常常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有時很大的聲響也吵不醒他，
令人擔心…」
注意到對面桐院堯宗身後，一個搬運工模樣的人正放下手上的物品：一個四呎寬、
六呎長，厚度卻約莫七、八公分，用油紙細細包裹好，綁上白色棉繩的大東西。少年好
奇地盯著那件物事直瞧，不知道這位桐院大少爺這回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演。
「搬上二樓。」堯宗轉頭吩咐搬東西的人，接著便踏進三丁目洋館：「我只是來看
看他而已，不要驚動他。」
重三郎領堯宗兩人登上花梨木扶手的階梯，直覺感到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太尋常，一
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默默引對方走向二樓光一郎的房間。
龐然大物放下，那人向堯宗點頭為禮，隨即步出房間。
走近那張並不陌生的白色床鋪，堯宗刻意放輕腳步，來到床沿站定。眼看伸出手，
想要撫摸對面甜甜的安詳睡顏，卻向半途被抽走力氣似地，終是頹然垂下長臂。
清晨的微藍空氣中漂浮游絲，光與影的交錯曖昧之處，靜立頎長的身形。
堯宗一動也不動，只凝視眼前人兒我見猶憐的憔悴容顏；過了好一晌，平日凜然無
溫度的男低音在室內漾開，竟是難以置信的溫柔，飽含摧折人心的如海深情，連門邊的
重三郎也為之一震。
「生日快樂，光一郎。」桐院堯宗刻意放輕聲音，想對光一郎說說話，卻又矛盾地
不想驚擾對方。「明天二月十一日是你的生日，我不能陪在你身邊，為了銀行的營運資
金，我必須去美國一趟，今天早上十點的飛機。聽說治肺癆的藥是美國製的，我會為你
找回來，耐心等著。」他彎下身，把面頰靠近那張睡臉。「為了我，活下去。」
光一郎均勻的吐息柔柔吹在他的鼻尖，撩起種種糾結一處的情絲；憐惜、依戀、憂
傷…在無血色的白玫瑰唇瓣上，堯宗若有似無掠下一個吻，如飛羽滑過平靜湖面，盪起
無限纏綿的波紋。
面前的人兒對愛人的親吻絲毫未覺，只兀自酣睡，沈浸在靜謐的夢鄉中。
良久，堯宗從大衣內側口袋裡拿出一個紙包，放在床前几上：「這是給你的禮物。」
隨即決絕地回首，不再留戀，一路步出三丁目洋館。
重三郎突然很想留住他，想讓光哥再見他一面；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侵襲而來，好
像，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了…
可他只目送堯宗遠去，甚麼話也沒能說出口。
<後記>
前些天去看了「埃及王子」，沒想到看了夢工廠的第一部作品，居然好幾次熱淚盈
眶；看迪士尼卡通片這麼久了也沒這樣…藝術價值蠻高的，音樂、畫工、劇情、內涵、
巧思等真的一流，推薦大家去看。
霞色雖然已經快結束了，但應該會到35集的長度，或許更長…到了結局，我一定會
努力地灑狗血，灑到大家過癮為止，呵呵。31到32集應該還會有一點點甜蜜的東西（有
公開一個謎題喔），不過那之後嘛，就要請大家在打開霞色之前準備好面紙毛巾之類的
東西了…
作者的惡搞個性使然，故意把伊澤光一郎的生日設計得和「某人」一樣（當然我知
道伊澤的個性根本不像水瓶座，不過「某人」也不像啊；誰叫我和秋月阿姨一樣，都是
巨蟹座呢）；這是有用意的，至於為什麼？最後一集就知道了。
謝謝大家長久以來對霞色的灌溉，請繼續不吝賜水，感激不盡^^
Miyako
1999.1.26pm9:55
*****
アソ5年間ゾ何クゲギモク 這5年間發生了什麼事？
樁ゾ背パ伸ヂサ 連樁也長高了
レЬЮズスゲサギ 成了一個大人
ザパ俺ゾ 可是我呢
俺ソ時間ゾ 我的時間
やソ夏ソ河原ザ 一直停滯在
止ネゲギネネク 那個夏日的河岸邊
俺ソロьФゎ俺メ呼モザペ 我的身體在叫我
…パよ… …不能…
行ろスゑグヒ…… 我不能不去了……
from「同棲愛」ぁ，薰的台詞
by 水城オシ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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