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鞋華爾玆-By Pale
< 簡譯版-上集 > 星期天午後的溫暖陽光,照在明亮寬敞的房間裡。優美的華爾茲飄蕩著,伴隨著 兩人的身影--「一,二,三,對,放輕鬆,---」桐之院熟練的帶著舞,但悠季 就沒這麼輕鬆了。一邊拼命的記住舞步,還要把節奏記在腦子裡,僵硬的步伐看來不 怎麼優美。桐之院不禁打趣地說,悠季的韻律感意外地很差啊!悠季瞪了桐之院一眼 ,他可是很認真在練習的。 事情的原由是:這次演奏會預定要表演的曲目中,「美麗的藍色多瑙河」本來就 是一首華爾茲舞曲,桐之院為了讓團員了解其精妙所在,打算讓團員學跳華爾茲。- -因此,身為指揮和首席,必須以身作則,於是桐之院便對悠季展開特訓。桐之院在 維也納留學的時候,大師的女兒是華爾茲高手,桐之院花不了多久就學會了。可是悠 季心想,我可是凡人啊-- 「身體還是太僵硬了。」嗯,放鬆,放鬆。可是,下巴突然被往上抬,嘴巴一下 子被塞住了。「嗯、嗯!」悠季雖然想要抗議,但是這樣貪婪的深吻著,不久全身的 力量都沒了---「好像做的太過火了。」一邊支住悠季癱軟的身體,桐之院一邊笑 著說。悠季想瞪桐之院,但是卻連那力氣都沒有。桐之院解釋: 「我只是想改善你這種僵硬的情況罷了。」 「所以啊,為什麼要接吻嘛!」 「因為要上床的話時間還太早了。」 悠季瞪著桐之院,不高興地說著: 「如果這樣的話,那我要換練小提琴。」 「以你現在的韻律感,再練幾個小時都是沒有用。」 ∼∼受不了! 「以你這種三寸不爛的舌頭,乾脆可以轉行去賣東西了。」 「不行,那是你專用的。」 「∼∼∼∼!」 「開始了。」 桐之院用這種指揮者的口氣說著,悠季不自主的擺出華爾茲的姿勢。嗯--這樣 的情況有多久了呢?每次都有一種中了圈套的感覺。只要一有破綻,就會被桐之院帶 到床上去---哎,從事前就開始後悔。 「放鬆一點,悠季,這可不是在上體育課。兩個人能夠跳出一致舞步的華爾茲, 就等於是在宣告兩人的戀愛關係。」當桐之院那有著豐富迴響的艷麗男中音在耳邊響 起,悠季不由地感到背脊上的一陣戰慄。桐之院繼續說著:「在社交界初登場的交際 花,就是這樣知道男人的腕力,而讓自身開花的。」悠季一邊壓抑下身體裡燃起的火 焰,一邊回答:「我又不是女孩子。」桐之院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這是當然了, 我是不會愛上女孩子的。」 桐之院用漂亮的舞步帶著悠季,溫暖的吐息搔著悠季的耳朵....這樣不成體統的 緊貼住....隨著舞步而摩擦著身體....不知不覺地把全身都靠到桐之院身上。「就是 這樣,把自己交給我。」一邊說著,桐之院卻開始用唇和舌愛撫著悠季的耳朵--- 不知道什麼時候,音樂已經停止了。悠季把頭靠到桐之院肩上,感覺甘美到了極點。 桐之院悄悄的抱緊了悠季,「你..真的是..」男中音的低語中飽含的充分愛意,把悠 季補住了。又中計了啊..雖然悠季這樣想著,但光是一個吻就足以麻痺他僅存的一點 點理性 .... 「桐之院,浴室可以用了。」「謝謝。」俐落地站起來的碩長身子,雖然裸著, 但是一點不自然也沒有。對桐之院來說,裸身和做愛一樣,都是再自然也不過的。會 這樣拘泥的,只有自己--悠季這樣想著,但是--不管怎麼說,男性的戀人這件事 ..自己和桐之院這樣沉溺於肉體關係,雖然好幾次都想著要結束,但是.. 還是 .... 晚上,兩人一起到小料理富士見去吃晚飯,談起悠季的近況。悠季任職的高中即 將舉行文化祭,而悠季指導的社團也要開演奏會。--而這令悠季煩惱不已--指揮 啊,當然是老師的責任,但是--「..如果你有空的話,能不能來看看呢?」對悠季 的要求,桐之院一口答應。但是悠季感到有點愧疚,桐之院是堂堂M響的副指揮,叫 他來指導高中的社團,未免....但是桐之院對悠季的顧慮只是笑著說:「如果能幫上 你的忙的話,幼稚園的指揮我也去。」「可是....」「你啊,偶爾也要知道怎麼利用 別人比較好吧。」桐之院完全包容的微笑著,悠季放下心來。 .... 雖然對戀人的關 係感到困擾,但是他喜歡桐之院這個男人。各式各樣的地方,反正就是喜歡。「太好 了,總算放下一顆大石頭。」「因為我喜歡看到你開朗的樣子。」 看到桐之院喝著酣熟的日本酒,一副滿足的樣子,悠季不由得脫口而出: 「你啊,感覺和日本酒、和食完全不合啊。」 「這樣嗎?」 「嗯,比較適合法國料理和葡萄酒的感覺。」 「溫泉和暖爐我也喜歡啊。」 「實在不太不相稱啊。」 「那是你的偏見。」 悠季不由地想著--喜歡這樣的桐之院,這樣說著話的溫柔桐之院。為什麼不能 這樣就好呢?兩個男人抱在一起,還是覺得不自然 ... 但是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吧 ,回到悠季的家門口,桐之院溫柔地把悠季抱在懷裡,悠季一點不愉快的感覺都沒有 ,反而感到很幸福。 「晚安。我愛你,悠季。」只有輕輕碰觸嘴唇的晚安之吻,悠季不由得覺得(只 有這樣好嗎?)但是,當然馬上否定了。反省!反省! 星期一。學校的課結束後,就是社團的練習時間了。桐之院的到來引起高中女生 的一陣騷動,他的指導自然也很受歡迎。回家的途中順便到小料理富士見去,兩人除 了討論社團演奏曲目,也談到富士見演奏會的事。桐之院提出想合宿練習的構想,暫 定,以光善寺為地點,而料理店的老闆也願意提供便當。--隔天和微笑先生談過之 後,他也很贊成,於是就此定下星期五開始的三天兩夜。 但是 .... 有點小問題。社團裡有個叫水野綾子的女孩,一直向悠季探聽桐之院 的事。而且還和其他朋友一起提出想參觀富士見練習的要求,悠季不反對,但是要求 她們必須先打電話報告,全員OK。於是 .... 當晚悠季就帶著一群學生去富士見練 習。一如往常,桐之院在八點零五分時進入大會議室,當場引起一陣大騷動---原 來,桐之院穿著正式的燕尾服和白手套,不用說,當然是風度翩翩,超迷人的--悠 季有不好的預感。果然,桐之院開始對大家說明,為了讓大家了解華爾茲的精粹,所 以-- 「守村先生,讓大家看看特訓的成果吧。不過身為男人是不太好看,所以川島小 姐。」 悠季鬆了一口氣,不是我啊--可是-- 「已經照你要求的那樣準備了。」川島小姐回答。 「那麼就請你幫忙換衣服吧。」 咦?咦?--什麼? 川島小姐從袋子裡拿出來的,是一件輕飄飄的粉紅色洋裝。 別開玩笑了! 「什麼?難道,是我我我要穿嗎?」 可是悠季沒有抗議的機會,就被一群女生脫到後面去換衣服了。不但換上粉紅色 的洋裝,帶上金色的假髮,還被七手八腳的畫上了妝。 「哇!紅色的高跟鞋!」「 因為只有這個尺寸合啊。」最後被推出去-- 「哇!好漂亮啊!」 「守村先生,真是太適合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Sto--p!」桐之院的口頭禪切開了大家的喧鬧。 「守村先生,抱歉讓你扮演這種角色。不過,為了讓大家了解華爾茲是什 麼,你的犧牲是必要的。」 悠季覺得真是羞恥,但是為了大家--可惡,誰叫自己長的像女孩子! 「呵呵,如果我可以的話。」 悠季用假音說著,一邊還學電影裡的貴族千金一樣行個禮。五十嵐噗嗤 的笑出來,但一看到桐之院的眼神就趕快住嘴。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悠季用大家聽不到的聲量對桐之院說著。 「呵呵,百聞不如一見啊。」桐之院恬不知恥地說著,白手套接過悠季的手。 「乾脆直接對川島小姐特訓不就好了嗎?」 「我沒有那種閒功夫去教女人跳舞。」 「-哼。那也不用讓我扮女裝吧。」 「理由已經說過了。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話,這種小丑的角色我也敬謝不敏。」 「....真是的∼」 「好了,趕快擺好姿勢。」 音樂是M響的弦樂五重奏負責的臨時表演。可惡!這下非得好好跳才行了。隨著 音樂過去,跳了一大半的舞曲,不知道誰開始鼓掌。桐之院對大家講解華爾茲的要領 ,並要求大家配合舞步來演奏。--雖然是亂七八糟的方法,但是效果其好無比。因 為眼鏡也被拔掉了,悠季用模糊的視力找著他的學生,啊--明天不想去學校了。 好不容易結束,悠季不由得癱軟在地--不習慣的高跟鞋擦破了腳跟。 哇∼都是血。 「擦傷嗎?啊,真糟糕。」桐之院沒給悠季回話的機會,就輕輕的把他一把抱起 來。悠季慌張的想下來,但是掙扎的話會掉下來,所以反而緊緊的抓住。桐之院把悠 季放在角落的椅子上,川島小姐趕快支援OK繃。看到學生好像要回去了,悠季趕快 把衣服換下來,帶著心愛的阿瑪迪,準備送他們回去。 「老師,口紅。」趕快慌張地把口紅擦掉,啊∼顏面盡失。 悠季對著在門邊等待的桐之院說:「我先送這些孩子回車站。」 「嗯。那我先回去了。」 可是悠季不知道,在這些孩子面前的對話造就了未來的災難。 走在路上,悠季和女學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學生消遣著悠季。但是, 「真可疑。」水野突然冒出一句。 「什麼?」 「老師你們,是同性戀吧。」 水野的口氣,好像要把什麼髒東西吐出來一般地嫌惡。 當天晚上悠季無法成眠。 水野的話 .... 當然,當時是馬上否定了,其他人也當成笑話,可是水野是認真 的,她把悠季當成戀愛的情敵來看待。水野在社團裡是影的社長,如果她要和悠季作 對的話,那--還特地挑在這文化祭的緊要關頭啊-- 該如何是好? 隔天悠季的顧慮成真了。社團洋溢著一股不正常的氣氛,冷冷的抵制練習。不只 如此,還淋浴在冷淡及好奇的視線中,好像把同性戀者當成柵欄裡的珍獸一樣的觀看 。--哎,只有批判力和大人一樣,寬容心卻和小孩沒兩樣的高中生。這樣一來,社 團這麼久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當天晚上,悠季沒跟桐之院提起這件事。如果說了, 他可能會用激列的手段去解決--不行不行,太可怕了。總之,先要他別去指導練習 了吧。 隔天是星期六。早上在桐之院門上貼了紙條,說今天的課暫時停止--實在沒有 勇氣當面對他說。悠季一到學校,就叫社長中午帶副社長到教學準備室來,想要好好 談談。可是--真是煩惱啊,到底要說些什麼才好呢?至少,不希望他們這麼長久的 努力變成泡影。於是,反覆再三的演練著台詞,這時, 「守村老師,守村老師,有客人找你,請盡快到校長室。」 難道,是桐之院?--察覺到什麼而來的嗎?不過,校長室裡的是幾個中年男女 ,原來是家長會的會長和代表。會長直言不諱的指責悠季,說他讓女學生太晚回家。 悠季趕忙說明,是學生說想去的,且都有要求她們打電話回家報備,及要求家人到車 站接她們。可是會長憤怒地說:「你一點責任感都沒有嗎?我女兒明明說是你引誘她 們去的,而且還讓她一個人走夜路回家!」--與其先想到自己的女兒說謊,還不如 先把所有責任推到老師身上,似乎是這樣的家長。接著他們又開始質疑學校社團動的 時間太長,沒顧慮到學生安全。這是私立的學校,所以校長也百般的委曲求全,可是- 「造成同性愛傳言的人物,也未免太不像話了吧。」 什麼?--腦中一片空白-- 「而且還在自己的學生面前調情,正常的話可不會這樣吧。」 「可是,我只是跳華爾茲而已啊!」 不過,對悠季的解釋這些家長們似乎都聽不進去。雖然校長也有袒護一下他,可 是那完全不是好意,只是對自己的職員中有同性戀這件事,感到困擾罷了。 「我們問心無愧。」 悠季乾脆地回答。不否定同性戀的謠言,反而間接承認了自己是同性戀,可是- -並不後悔。桐之院是怎樣真心地愛著自己,悠季明白的,而自己也只能這樣回答。 (一點都不後悔。桐之院坦然面對只能愛男人的自己,並且只愛著我一個人。這 樣誠實且真誠地愛著,因此我能選擇的,只有回應他的感情。除了男同志的關係以外 ,沒什麼事好羞恥的,而且追根究底,為什麼男人就是不能相愛?我們並不是只因為 肉慾而結合,要說不道德的話,那些有老婆卻上酒家的男人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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